霍华德夫妇之死(30)
我叫托尼·斯塔克，家里有一个妈妈，一个管家，一个叔叔，还有一个讨厌的爸爸。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三岁前看到最多的就是母亲忙碌的身影，见父亲的次数屈指可数，这对年幼的我来说那意味着——妈妈含辛茹苦，而爸爸啥也不管。
不过这都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在我三岁以后，爸爸因为工作原因把妈妈带走了。
那个该死的爸爸根本不知道这对一个年仅三岁需要母爱的孩子是多么大的打击。
不过好在他们没丧心病狂的真的把我自己扔在家里，从那一年起他就被送到了瑞恩叔叔家。
瑞恩叔叔长得很年轻很好看，至少比我爸爸看起来年轻多了，我一开始以为瑞恩叔叔是个小哥哥。不过在瑞恩叔叔再三强调他和他爸爸同岁，让我不得不改口叫叔叔。
果然如同叔叔说的，他老爸是因为每天操劳过度导致头秃衰老的？
为此瑞恩叔叔还经常威胁我，“你以后要是像你爸一样也会变成一个小秃子。”
吓得我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头发。
其实我爸不秃，但据说他的老来得子所以比起同龄的爸爸显得有点苍老。我也不知道瑞恩叔叔为什么这么强调，久而久之我也觉得我爸仿佛是个秃子。（塞西莉亚当年总强调再忙霍华德就要变成秃子了。）
瑞恩叔叔对我很好，虽然他大部分时间都不怎么管我，只是经常带着我，把我放到他能看见的地方。
比如开会，我只要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玩自己的的好了。我玩我的，他忙他的。
所以我经常能看见瑞恩叔叔力压群众的气势和手腕，真酷！
瑞恩叔叔也很纵容我，尤其是对比我爸。
在我16岁那年带着一帮同学回家开party正好被难得回来的爸爸撞见了。
我爸就当这所有人的面数落我一顿，说我年纪轻轻不务正业，让我在同学面前丢进了脸。
我气不过离家出走跑瑞恩叔叔那里去诉苦，瑞恩叔叔只是惊讶的问我，“他这么说的？”
“没错！非常过分了！他平时都不管我凭什么这时候回来管我。”
瑞恩觉得有些好笑，“你不用理他，你把年轻的时候比你玩的开，换女友比吃饭都勤，一天能看见他领着三四个不同的姑娘。”
我被吓的惊呆了，没想到那个平时不苟言笑老爸还有这么一面！
“我知道了瑞恩叔叔！在这方面我绝对不能输给老头子！”
其实瑞恩当时想的是，塞莉当年可比你爸会撩妹，我养的孩子凭什么输给他！
瑞恩叔叔对我真的不错，唯一令我不满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感觉瑞恩叔叔在透过我看别人。
叔叔家很大，随便我玩，不过唯一的是有一个房间我绝对不能进去。
在我看来那是整个别墅位置最好的房间，瑞恩叔叔神秘的谁也不让进，就连平日打扫都是他亲力亲为。
那时我只有6岁，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时候。大人越不让干的事情我就越想干。
即使我的好奇心和探究心一直到将来成为钢铁侠，成为复仇者联盟成员之一。
那天趁着大人们都不在，我去瑞恩叔叔的房间偷走那个房间的钥匙。
打开房门之前我一直以为房间里藏着许多好吃的好玩的，不过真正打开房间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这只是个最普通的房间。
房间收拾的很整洁，床上放着一件女士军装，桌子上还有两把黑色长刀。
唯一让我眼前一亮的是床头柜上放着许多女人的照片。
即使我再爱我的妈妈，我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我长这么大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甚至比我妈妈还要好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眼熟。
瑞恩叔叔金屋藏娇？
“那是你姑姑。”
我被身后的声音下了一跳，手中的照片都没拿住。不过被瑞恩叔叔手疾眼快的接住了。
对心理学研究透彻的早就猜到托尼总有一天会进来。不过小家伙看似有些被抓住的无措，低着头不说话。
瑞恩从一开始答应养着托尼的时候就觉得托尼某些方面和塞西莉亚很像。
就比如现在，犯错的时候低着头一声不吭。
瑞恩并没有怪罪托尼的意思，他擦掉相框上的指纹，把他摆回原来的位置。
“这是你爸爸的表妹，他没跟你说过？”
我摇摇头，他爸爸和他说的最多的是美国队长。
“叔叔，你喜欢照片里的这个人么？”
即使托尼再不喜欢自己的父亲，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父亲深爱着他的母亲。即使是被母亲揪着耳朵父亲看向母亲的眼神永远是那么的温柔。
就如同瑞恩叔叔看向照片里的女人一样温柔。
“我深爱着她。”瑞恩蹲下身，抚摸着托尼的脑袋，“托尼，答应我，以后不要轻易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如果爱上了请保护好她。”否则那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当我21岁的那一年，瑞恩叔叔和我说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你爸妈死了。”
那一瞬间，我觉得整个世界世界都塌了。
事情要从两天前说起——
“醒了？”
霍华德睁开眼睛，毫不意外的看到坐在一旁的瑞恩。
他早应该知道的，这个男人在神盾局安插了眼线。
“别瞎想了，我没派人跟踪你，也没调查你的神盾局。对你捣鼓出的那玩意我半点兴趣没有。不过看样子，你暂时不能出现在大众面前了。”
瑞恩大概能猜到想杀死霍华德的人的动机。
几年前的政治内斗比想象中的残酷的多，台上辩论，台下杀人领导人换了好几波。
总统换届，几番推挤冲突，好几位参与者疑似体力不支，晕眩倒地。下面无论是文官还是像瑞恩这样的武官少将，也各自有支持的派系。
瑞恩也是在那时以强硬的手段上位。
霍华德本打算不参加任何派系，不介入任何斗争，耐心等待并保持沉默。但奈何有人不打算放过他，甚至被S.S.R指派叛国罪。
瑞恩在那时出手帮了霍华德，不过也彻底把霍华德划入他的阵营。
内斗的风波即将过去，瑞恩当年手腕强势得罪了不少人。他只知道想杀霍华德的人八成主要原因是冲着他来的，但奈何得罪的人太多，瑞恩还真想不出具体是谁。
而且在霍华德自从研究出了血清公布于众后，树大招风，想要得到的人也不少。
但瑞恩真的没想到有人敢在政府安排的路上动手。
除非美国政府早就想杀掉霍华德？
瑞恩陷入沉思。
“尼克·弗瑞这次捡到你确实是意外，不过你还是老实静养吧，下次就不一定这么幸运了。”
尼克·弗瑞本是瑞恩二战时期18军团他的手下，近几年战争结束留在了他手下工作。
但此人比起士兵更像一个特工，所以瑞恩就顺理成章的把他丢到霍华德捣鼓出来的神盾局自力更生去了。
瑞恩没给弗瑞下任何命令，更没打算让尼克·弗瑞成为卧底，甚至在他加入特工组织后没有给予他任何帮助，不过本质上弗瑞还是瑞恩的人。
“这次对方做的很隐蔽，等我要查的时候对方已经把监控调走了，你还记得动手的是谁么？”
“我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是他一辈子都忘不掉的脸，“杀我的人是......是.......是塞莉。”
咣——
瑞恩撞倒凳子起身，下一秒就拽住了霍华德的衣领把他提起来，“你说什么！”
“咳咳......放手啊......”霍华德费力拍掉瑞恩的手试图把自己拯救出来。“你就不能温柔点，我现在可是伤员，很脆的那种。”
“我没时间跟你废话，赶紧说怎么回事。”
塞西莉亚这个名字从几十年前开始在瑞恩心里就一直是个禁区。
40多年漫无目的的寻找几乎让瑞恩彻底崩溃。
“那天我按照政府的指示走了那条路——”
【霍华德在和托尼吵完架后就带着妻子离开了。他不是不爱自己的儿子。相反，为了儿子他愿意做任何事。但因为工作的忙碌让他很少跟自己的儿子相处。
霍华德和所有家长一样，希望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但因为和托尼相处甚少，他甚至有时不知道跟儿子如何相处。
霍华德唯一能最的就是拼尽自己的力量保护家人，即使被瑞恩拉进政斗那摊浑水也在所不惜。
在离开后霍华德有些后悔，他看了看正在担忧他的妻子，拉住她的手，“等这次事件结束了，我们一家人好好吃一顿饭吧。我想跟托尼道个歉，该买点什么东西赔礼好呢。”
说实话霍华德甚至不了解自己儿子的喜好。有时他真的有些嫉妒和托尼相处甚好的瑞恩。
瑞恩自从答应帮忙照顾托尼时就把托尼走哪带哪儿，他的行为也向别人昭示了霍华德和他已经联手。
对于孩子教育的问题上瑞恩一直不同意霍华德的观点，比起小心翼翼的把孩子藏起来保护他更愿意把孩子放在明面告诉所有人：这小子我罩着了，敢动他就是找死。
并且瑞恩更愿意让孩子亲自认识这个世界，学习这个世界的规则并掌控他们。
“放心吧，托尼是个好孩子，他会理解你的。你说过他是我们的骄傲不是么。”玛利亚冲着自己的丈夫温暖一笑。
就在这温情的一刻，忽然从车的后方传开了摩托车的马达声，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从树林里窜出来，抬手一木仓便杀死了司机。
车子失去了控制，直接撞到了一棵树上。
霍华德在那一刻大脑空白，身体比思维更迅速的护住了自己的妻子。但二人都没有避免受伤的后果。
艰难的爬起来后看到自己的妻子性命无忧，霍华德奋力的向车外爬去求救。
一个穿着黑色高跟军靴的人站到他面前，当他向向上看到来人的真面目之前，就被对方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下一秒他睁大了双眼，看见了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的人。
“塞......塞莉......咳咳，你还活着......唔......”霍华德还没说完就被塞西莉亚朝着肚子打了一拳。
这时霍华德才发现，塞西莉亚的眼睛已经不似以前一样美丽明亮，她更像一个没有焦距的机器。掐着他脖子的左手也变成了冰凉的铁臂。而塞西莉亚的样貌一点没变，还和当年一样年轻漂亮。除了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冰冷的杀气。
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冰凉触感，霍华德有点不敢相信这些年塞西莉亚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原来的手臂呢？为什么她的样貌看似没有任何变化？为什么......她要杀我？
随后霍华德便迎来了塞西莉亚的第二拳。
“塞，塞莉，快住手......我是哥哥啊......”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霍华德最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害怕当塞西莉亚意识到自己亲手杀了他后，她会变得多绝望。
以前塞西莉亚虽然嘴上不说，但他们都能感受到她在尽全力保护她的家人，保护一切她所爱的人。
为此她甚至不畏惧死亡。
塞西莉亚一直是个温柔的孩子。
塞西莉亚丢下霍华德，举起手中的木仓，对着他开了一木仓，正中腿部。
当霍华德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他抬头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塞西莉亚举着木仓对准他，手臂在不停的颤抖，而她的眼中也流出眼泪。嘴里喂喂念叨，“为什么......动不了......”
即使失去记忆，塞西莉亚也下不去手杀霍华德。
即使脑中的记忆被封存，但身体的记忆还在。
努力了一会儿塞西莉亚放弃挣扎，对准身后的摄像头连开了几木仓，拿走车子后备箱的血清便消失在夜幕中。】
“接下来就是遇上了偶然路过的尼克·弗瑞，他救了我们。”
霍华德想了想又说道，“我推断塞莉身上大概发生了和你一样的事。”
霍华德是指瑞恩年轻的容貌。当年瑞恩帮助霍华德洗清罪名，代价就是得到了霍华德首次研究出来的超级士兵血清。
瑞恩用自己来做实验。
那支血清还未被实验过，危险性极高。也是从那一次开始，霍华德真正的见识到了瑞恩的疯狂。
为了达到目的瑞恩真的是不择手段，甚至不惜牺牲拿自己的性命赌博。
沉默，空气间酝酿着暴风雨前平静的沉默。
瑞恩不知道以什么心情消化这些信息，如果不是多年来的习惯让他拼命压制自己的情绪，他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回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他找了那么多年，直到现在几乎要彻底放弃。在听过霍华德的描述后他根本不敢想象塞西莉亚这么多年到底遭遇了什么。
他现在只想找到塞西莉亚。找到她，一切便会真相大白。
瑞恩起身，越过霍华德夫妇的病床朝着门外走去。
“等等，瑞恩！你要干什么去？你不能再......”杀人了。
这些年无论是政变还是其他，瑞恩是以铁血血腥的手腕上位的，手段比当年的塞西莉亚不知道残忍了多少倍。
他现在几乎已经站到了顶点，本以为他是时候该收手了。只是塞西莉亚的出现让霍华德对瑞恩再次升起不好的预感。
霍华德没说完就被瑞恩打断，“不要对我指手画脚，我知道该怎么做。”
当年就是因为他听了霍华德的话，选择放手，才让他彻底的失去了塞西莉亚。
这件事无论对他还是对霍华德早已成了心里的隔阂，他也不可能对霍华德一点意见没有。
只是这次他如论如何都不会再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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