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我把boss带回迦以后（71）
好疼啊。
浑身疼的像是要被撕裂一样，连根手指都动不了。
又是梦么？可是如果是梦的话，为什么会这么疼！
立香想要呼救，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费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挂着纱幔的床上，纱帘外面站着许多人。
只在布帘外面远远窥视着她，还有这个充满生与达观 死与颓废的密室。
立香看不见他们的表情，却能清楚的听见他们的声音。
“真可怜，无论如何美丽，也活不过十四岁吧。”
什么啊！我已经16岁了！
立香想起身反驳，但浑身都疼痛让她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
立香的主观性一点点消失，她像个第三者，却以第一视角看着这具身体的记忆。脑海里也出现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无论时代再怎么流逝，真言立川流都有三个禁忌。
“身为女人，却和女人融为一体”
“否定悟道本身”
“夺取师之术具”
打破其中一条的人，就会被视为邪道而被逐出师门。】
【少女是作为宗主之女而出生，名为杀生院祈荒。
能让世上所有人一见钟情的，如天上之花一般美丽的少女。
真言立川永天流虽然是旁支，但由于脱离本流，反而幸运在这个魔力枯竭的时代残留了下来，是最后的立川流。】
【他们居于深山之中，地方自治化形成的小宇宙。主张回归自然，主动与网络社会隔绝的团体。
其中，女孩作为下任宗主被宝贝地养育着。
但是可怜的是，女孩生来体弱多病，从来没走出过天盖寝所。
唯一能听到的就是信徒们每天在床边窃窃私语。
信徒们是在天盖之外如此叹息。
好可怜，好可怜，如此不停地重复的闲杂人等，这种人跟偶尔飞舞着的虫子无异。对于一直跟病魔斗争的女孩儿来说，她人就是这种程度的存在。】
“他们无法拯救我。”
“他们什么都做不到。”
“他们什么都不愿意做。”
“他人，无法拯救他人。”
立香默默地听着女孩的叹息。这已经不是憎恨，而是接近醒悟的结论。
“人类就是这种生物，无知蒙昧的污染温床。书上所描绘的纯洁之人早已在过去枯竭了。”
“莫非——能称之为是人类的东西，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了？”
“就算有，也只有这个脑髓。只有祈荒我一人而已吧。”
【坏抱着这样的想法，女孩静静地等待着死去。
但是命运并没有抛弃女孩儿。濒临死亡的14岁的春天，因为某个信徒好玩，女孩得以体验了灵子入侵，得知了外界。
知道广阔的世界——电子的海洋后，女孩儿渐渐恢复了。
在狭小的教团中虽是不治治病，但在外面确实可以轻易治好的普通病魔。
同时女孩儿开始展露作为灵子黑客的才能，使咏天流逐渐开始变革。
代替保守的父亲，让教团变回了崭新又充满野性的本来的立川流。】
“若是如此，我就化身为菩萨吧。”
“我只是为了自己，想拯救众多人类的人生而已。”
这是杀生院的一切，她在很早的阶段就已经接受了自己的价值观，与常人不同这点。
简单来说，杀生院是人生的中毒者。虽然将他人的生命是做蝼蚁一般的价值，但却又能牵扯到别人的人生而感到愉悦。
“难道您不是这样认为的么？”立香这才注意到，【杀生院】早已坐在她的床边，俯瞰她许久。
【杀生院】俯下身，用脸颊轻轻的磨蹭着立香，“善人之命，恶人之命。美丽的人生，肮脏的人生。品尝的人生越浓厚越好，自己变成别人的欲望对象是多么舒服的一件事啊。”
“这可不行啊，御主是我重要的宝物，可不能交给你。”
立香再次睁眼，发现自己被穿着尼姑服的杀生院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轻轻的放下。立香的意识找回来了，身体也变回了她自己的。
“祈荒？”
“是，我是您的杀生院祈荒。在听到您的呼救声就马上敢来了。看到御主您没受伤真是太好了。”
另一边的【杀生院】在失去自己到手的猎物后有些不满，周身缠绕了密密麻麻的黑气。
“作为一个人，这可真是可耻的行为。但是你没有错，因为——无论蝼蚁做错什么，也没有人会去追究呢。”
立香这才想起，她之前也去过从者的梦境中，打败他们过去的自己。
“祈荒，那个人她.......”
“谁知道呢，也许这是某个位置世界得不到拯救的可怜虫吧。”
杀生院不同意也不否认，仿佛并不认识过去的自己一样。
对面的【杀生院】也没有生气。她是菩萨，将受众人宠爱视为使命，同时也享受着被众人背叛的结局。即使这次背叛她的人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她的精神，早已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人类只要有我一个人就行了，和他人手牵手与神佛一体化是大错特错的。人类只要愉悦就是最好的，通往解脱的道路自会出现在尽头。”
破旧密室的环境被粗暴的撕裂，展现出像蛇一样缠绕着的肉和肉，这个光景，就像是从奈落溢出的地狱本身。
人们像蚂蚁一样聚集于【杀生院】身边，这光景虽然不规则，但却像原色的万花筒一样。
所有的私欲都流向同一个人，而身处其中的那个正像花朵般美丽的笑着。
“我想践踏更多人的快乐，我想成为更多人的容器。无需多言，只要我能成为人们的信仰对象就好。”
“御主，不得在她面前消除欲望，不得在她面前否定生存。”
虽然感到有些畏惧，但立香很快取回神智。
“我知道了，接下来拜托你了祈荒。”立香将令咒置于胸前，准备随时支援杀生院祈荒。
“是，我的御主。”
可以的话，为我展现更加美妙的人生，更加美丽的人生吧。
将这个结晶踏碎之时 才是无上的愉悦。
......
“御主，我们赢了呢。”
“啊，是啊......赢了呢。”
地狱一般都光景也随着【杀生院】的消失而一起破碎。立香知道，她会和一些英灵战胜他们曾经的心魔，但刚刚打败的又何何尝不是一直以来缠绕着立香的心魔呢。
“她的精神虽然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但毕竟还是凡人之身。离真正的菩萨还很遥远，也有人有的憎恨之【恶】。”
过去的她会输是理所当然的。
只要沉溺于过去，她永远不会赢。
即使她可以得到无数的爱，但恋情的心，过去的她永远不会理解。
“御主，曾经有个讨厌的三流作家告诉我——爱情是追求之心，恋情是梦想之心。”
“梦想之——心？”
“嗯，恋情屈服于现实，现实因爱而扭曲，而爱情，在恋情面前却脆弱无力。”而这么理所当然的事，一次也没有在自己的人生中出现。
“那你现在知道了么，恋的感觉。”
“或许，理解了一点点吧。”杀生院苦笑，安稳的眼神，就像纯真无邪的少女终于迎来了春天一般。
......
“前辈，前辈！听得到我说话吗？前辈......”
立香换换睁开眼睛，看到身边担心的看着她的玛修，也顾不上头疼了。轻轻替玛修擦去眼角的泪水。“早安玛修，抱歉让你担心了。”
“前辈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刚刚吓死我了。”玛修一把抱住立香，从后半夜起立香的脸色就越来越不好，嘴里还喃喃着疼。玛修以为立香做噩梦了，可无论她怎么叫也叫不起立香。
这时杀生院正好过来，告诉玛修立香去了别的世界，她会把人平安带回来。
玛修知道立香偶尔会在梦中穿越，大部分都是特异点或者从者们的世界，也就交给杀生院了。
还好前辈平安回来了。
玛修有些自责，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只要立香沉溺于梦魇中玛修就毫无办法。
“谢谢你祈荒。还有那个......之前的事，对不起。”
杀生院欣然接受了立香的道歉，“御主您没事就好，已经是早上了，今天我们可以一起吃牡丹饼么，之前我做了好多。”
“可以吗！吃吃吃！”
“哎~御主先起床穿衣吧，我去食堂等您。”
杀生院祈荒轻轻合上立香的房门，笑容也越来越深邃。她的心情很好，即使是突然出现在角落里的不速之客也没有打扰到她此时的好心情。
“你果然什么都记得。”
“哎呀呀，原来是桀派大人啊。竟然会在这种地方遇见，怎么？被主人抛弃了么？”
被戳到痛处的桀派浑身僵硬。果然，无论这个女人的善性还是恶性，都让他十分畏惧。
“你就不怕我把真相告诉藤丸立香。”
“如果桀派大人做得到的话尽管去吧。我还是很期待御主输给自身欲望彻底沦陷的那一天呢。”
杀生院说完便抬腿离去，她还没有必要在曾经的手下败将身上浪费时间。
——不过还是祈祷御主可以抵制诱惑，不然太快就对人类失望的话，实在是太无趣了。
——我乃世间一切生物，不分有情无情全部尝尽的魔性菩萨。
——今后一路奉陪到地狱，对我来说也是不错的结局。
立香在收拾床铺时，才发现枕边多了一本小美人鱼的童话书。
是谁放的呢？她和玛修都没有睡前看故事书的习惯.......不过睡前追剧这种事倒是干了不少。
“这个是刚刚杀生院小姐留下来的。她说这是她最重要的东西，如果御主再做噩梦的话只要身边放着这本书就没事了。”
“这样啊......等下好好谢谢她吧。”
童话书被立香仔细的收起来后，两个少女手牵手离开了房间。
......
少女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放弃了聪慧的之人，放弃了人们追求智慧。
......然而，只有梦想未能放弃。
在临死之前，少女手中握着一件宝物。
唯有信徒们开玩笑地留下的这本童话，才是天蓬中的光辉。
——【Fate CCC——深海电脑乐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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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C终于写完了，我也没了（吐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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